宝华山见月律师,一生求戒苦行事迹(连载三)


图:宝华山隆昌寺

一梦漫言| 律宗中兴祖师见月律师 

见月律师像

千华寺继任主持 见月老人自述

弘一律师 批注

后学大光 校正

见月律师,自出家后,即开始行脚。崇祯十年,依三昧老和尚受戒。以后几十年功夫,主持宝华山,专宏律藏。晚年修过两次般舟三昧。对律藏方面,撰有毗尼止持会集,毗尼作持读释,大乘玄义,黑白布萨,传戒正范;及僧行规则等。

他老一生,无论说话做事,都非常有刚骨,到处都是唯法是亲,丝毫不徇人情。自出家后,无日不在艰苦卓绝中精进修持,他老的一言一行,无一处不可与后世作模范。

倓虚法师

一 梦 漫 言 卷上

 连载三

次日,我约成拙一同去朝南岳。自宝庆府出发,走了五天,过杨柳塘,登后山而上,游九龙坪和古大坪,坪侧有雉潭。三昧和尚行至此潭时,有龙化为雉鸡,从潭心鼓翼飞出,三昧和尚就为它授了三皈五戒。我们又经过了茅坪等佛寺,绕过天柱峰、烟霞峰,从祝融峰下至南岳庙前,在施茶庵挂单。

在那里,遇到一位行脚的云水僧,我们就向他打听途中情况。他说:“现在土匪猖獗,正在常德、澧州、公安、荆州等处流窜,各处防卫甚严。官兵也不好,常把僧人的行李抢了,还反诬之为奸细抓起来,有冤无处申,枉受苦恼。

各位师父千万不能下山啊!”我和成拙虽然听这些话,并没有畏惧退却之心,难道徒步走了数千里路,白费力不成!就向庵主打听,是否还有别的道路可通。他说:“世道如此之乱,先暂时住在这里,等太平了再走,何必那么急呢!”

我说:“我决心已下,时间不等人!请你指示其他的路就很感激了!”他说:“另外的路倒是有,只是太荒僻,途中很难见到行人,一路上尽是山岭。必须从黔阳走会通,往吕林(醴陵)县过普安慈化寺,再问去万载县的路,到瑞州府,就可以到江西省城了。

这条路可以避开流贼作乱之地。”次日早晨我们照庵主说的路线启程,果然山岭重重,不见村舍,荒凉至极。有时清晨一餐一直走到晚,有时全无早餐就动身。每天路途所行不下七八十里。

图:宝华山隆昌寺

走了半个多月,才绕到江西省城,挂单在塔下寺,休息了三天。然后走德安县,游历了庐山,参拜了归宗、开先、五乳等古刹。

一日,来到了万松庵,天色垂暮,我们敲门借单,庵中之僧见了我们怒气冲冲,闭门不准挂单。天渐渐黑尽,明星朗照。见路边大石下有一丈多空间。我们三人进去,在蒲团上打坐。一会儿寺门又开了,那个僧人又来驱赶。

我们自叹无缘,反而怜悯那人太愚痴,权当作没听见,强坐了一夜。东方将晓,三人起身顺路而行,到了豆叶坪,吃了早食,接着游历了晒谷石、仰天坪和金竹坪,太阳将要西下时,到了东林寺挂单。寺内的禅堂在后面,云水堂只有三间,冷落不堪,荒草有一尺多高,墙塌瓦脱,门窗都无遮挡。

寺中有一无梁殿,进去礼佛后,只见尘灰厚积,鸽雀之粪秽污,就与成拙打扫干净,把蒲团放在佛像左侧,商量在此念佛一夜,才不虚到此古白莲社一遭。谁知当家僧从里面走出来,指责我们不先禀告执事,就私自住到大殿里,厉声诃斥,不准住宿,一直赶到山门。

一位住在那里的化主老僧留我们吃饭住宿。那位当家僧又来责备老僧,还用水泼地,不让我们坐卧。我们三人就谢别了老僧,走出山门。

我对成拙和觉心说,多生多世以来,一定和那位当家僧种了不如意业因,今天该受还报,应当把他看作善知识,帮助我们成就忍辱行,千万不能起怨恨心。但这时又找不到栖身之处。

成拙说:“刚才来的时候,曾见下面路旁有一稠密树林,可以去那里住一夜。我们就下去寻找那片树林,却是一个古墓。三人放下蒲团,席地而坐。旷野空荡荡寂静无声,又无月色。坐到初夜时分,忽听一声:“抓住他啊!”四下里也一齐喊起来:“抓贼啊!”

我对成拙觉心说:“如果他们追来下毒手,不分青红皂白,就是我们的定业了。”待到天明,远处传来差马的铃声,才知道外面是大路,心里才稍稍安定。

三人走出树林,见田中有人在劳作,上前询问,为何昨夜四处齐声喊叫,他说:“现在田中麦子熟了,防人来偷,齐声喊叫是吓唬盗贼。”我们三人大笑起来。

图:宝华山隆昌寺

 

我们到西林寺参拜,过了一宿。次日到了九江府,太阳已沉西,城外各庵都拒不留歇,说是地方上严禁外人留宿,让我们过江去,那里可以住。我们只得忍饥渡江。船到江心,渡船工要钱,我把捆脚带解下来给他。同渡人中有一道人见此情景,替我们付了船钱。

登岸以后,向旁边的人打听附近有无投宿之处?答说近处没有庵堂,顺着江堤下去七十里,到凿港,地名叫五祖离母墩,有一座茶庵接待僧人。我对成拙、觉心说:“咱们被人骗了。前面的茶庵又远,西南风又刮得紧,只好勉力快走,不要在这里犹豫停留了。”

三人顶着烈风,掩着口面,在月下急走,后半夜才赶到。敲门求宿,幸亏主持僧道心慈悲,马上起来开门,请我们进去,询问为何深夜行路,我们说了详情。他感叹行脚之苦,高兴地为我们烹茶。

我赞叹道,若不去九江的庵堂,怎能显出这里的道心呢!第二天早食之后,向他了解前去一路如何走,才知道一路上各个祖庭殿宇都颓败了,幸亏三昧老和尚把它们修葺一新,所以想前去随喜参礼。

就出发去黄梅县,登破额山,参礼四祖道场,又再到冯茂山,参礼五祖道场;上高山寺,礼净鉴祖师道场;过铃铛岭至老寺,礼千岁宝掌祖师道场;往潜山县,礼三祖道场;到青阳县,朝九华山。

从大殿下望,有一庵,就前去挂单投宿,但不供晚餐。第二天早上,我们坐在那里很久,等候早餐,见主持僧来说:“庵中淡薄没有财力,只安空单,不供斋饭。可去房头那里化斋饭吃。”

我对二位道友说:“房头是荤厨,哪里会有净食,到别处去吧!”三人随即上殿礼拜了菩萨,空着肚子下山。走了十多里,到一宿庵,才吃了点东西。

来到太平府,听说融悟法师在青山寺讲《法华经》,离府城不远。我们欣然问路前去,到寺时太阳已经落山。当家僧见我们都是杖笠蒲团,不给安单。求之再四,他见天晚难行,就叫人把我们带出山门外,在路旁一个小土地庙里住宿。

三人把蒲团相重,对面而坐。我说:“既然我们为求法而来,怎么能空手而回呢!”次日一早,我们仍然走回寺去,吃了早粥,听经一座,就下山去,向村民乞食问路,又继续前行。

于初十日巳时到达南京。遥见报恩寺宝塔,五色凌空,映日生辉。进内顶礼绕塔,到了中午,腹饥无食,就问礼塔的人什么地方有接待僧人的斋堂。有人指着南廊三藏殿说:“那里就是。”

我们去到那里,礼佛毕,坐在殿台阶旁,只见有僧人进出,却无人上前招呼我们。我们不知是什么原因,就起身出门,遇到一老僧,向他打听其原因,他说:“南京是讲席禅堂,如果衣履整齐,是禅和清客,就有人接待。你们是游方僧行脚的,所以无人过问。”

我们遂即进城,到钟鼓楼西大佛庵挂单,那里没有大殿,只有一芦席篷遮在佛像上。庵主是实修之人,以一盏饭接待僧众,很高兴见到我们。询问中知道我们从云南来,就说:“兴善寺的当家,法号印吾,是你们的同乡,可以去那里,自然会留你们住宿的。”

次日午,我们到兴善寺安单。见大众吃的是虫蛀陈仓之米,菜是少盐的臭薤(咸菜)之类。进到客寮随喜时,看到本寺常住众吃的却是时鲜蔬菜和白净米饭。当家之徒名廓然,也是云南人,听到我们的口音,晚上来云水堂认乡亲,我说我们是贵州人。

他又再问,像是要留我们住下。我对成拙和觉心说:“咱们迢迢万里而来,应当依止有道德的善知识,像这种不为众人着想的人,我们宁可自甘淡薄,不可以亲近。”

听说觉悟法师在园觉庵讲《楞严经》,就出城去听。正遇上有善信施斋供僧。凡是十方来庵之僧,都在韦驮殿就地板而坐,每两人四木碟菜。我和一位游方僧一起用斋,我注意威仪,缓缓进食,他却筷子不停,一口气把四碟菜全部吃光。

斋毕出门,我对二友说:“咱们以后若有因缘为众设斋,菜不论有几种,都盛做大碗,让大家随便吃。一则使大家都注意威仪,二则也可使众人信敬。像今天的这个人,真是僧格丧尽,与饿夫有何区别!”

我们又去普德寺参礼随喜,进禅堂挂单。晚上我们商议说,现在十月将尽,路上行脚太冷,不如在此暂住,春暖再走。次早吃完粥,向寺内都管讨单,他说:“两个人一起都不能给单,何况你们是三个人。”他又看着我说:“钟板堂的香灯单,给你一个人。”

我笑着说:“我这人粗手笨脚,不会剔琉璃灯。”三人就收拾行李出了山门,我对成拙、觉心说:“京城的丛林既然三个人都不给单,我们暂且各自分散过冬,约定在腊月三十日相会。

听说宝华山重视学习经教,我想去学诵楞严咒。”成拙说:“我和觉心去祖堂,你学完咒就过来。”我把蒲团与觉心换了一条卧褥,三人就分手了。

我上到宝华山半坡时,太阳已落山,投宿石门庵。晚间喝茶时,我问主庵僧:“听说华山很重视经教的学习,我想去。”主人说:“山中有一老首座师,是云南人,常在北都。来到这宝华山已十年,阅大藏经已三遍,最喜欢勤奋学习的人。

我也曾随他学等韵。寺里人很少,有四位房头,幸好大家一锅吃饭,不另作菜饭。虽然三餐都是薄粥,来往朝礼铜殿的云水僧人,都接待食宿。你既然想住山研学,应须把身心放下,不要嫌那里清苦淡薄。”

次早上山,到了常住(即有常住僧人主管的寺庙),礼佛毕,便去寺内各处周游一天。隐隐感到这里很熟悉,似曾来过。拜见了首座师,顶礼毕,说明想学楞严咒。

师问:“你是什么地方人?出家几年了?这个咒应该预先熟读。”我说是云南人,刚出家就到江南来了,又不识字,所以没有读。师就答应了,说:“你既来山中,可以去行堂(洗碗送饭等杂活),在厨房安单(住下)。

到了十一月,天寒地冻,清洗了的碗叠在一起都冻成一块,难以分开,我就每次洗完后,用干净布巾擦干,第二天早上用时,容易分开。水单(挑水)一人供应不暇,我也帮着挑水。

厨下典座(管理厨房事务之僧)法号了然,年轻伶俐。另有房头(掌管库房之僧)每天把米和菜蔬量出,交厨下典座做饭,或煮菜。只要一经典座之手,他都要扣留一些。有一天我背诵《楞严咒》回来,他留了饭请我吃。

我问他:“大众吃的是粥,这饭是从哪里来的?”他说:“好心好意留饭,你反而要追问!”我说:“大丈夫岂能吃来历不明之食!”起身就走了出来。

从此以后,厨下之人都抱成一团,互相包庇,难以容我共住。那位典座私下里与都管(总管)商议,板堂(寺中执掌报时的殿堂)无人,就让我去值守,看香接板(古时以燃香计时,到规定的时候鸣板发信号)。

这间殿堂空旷,我一人独睡,就像在冰窟里一样。有一房头老僧叫云山,是阉宦出家,最有道心,怜愍我志高守贫,一日黑夜推门进来,贴着我耳朵悄声说:“此件东西送你御寒吧!”说完就走出去了。我伸手一摸,像棉絮但不柔软,盖在身上一点也不暖和。

天明一看,原来是一床补了无数补丁的旧棉絮。东西虽说不好,但我十分感念他的慈悲之心。

到十二月十六日,我学咒完毕,前去礼谢首座师,师父说:“开春元旦(大年初一),河口镇有位桑居士,要来寺里礼拜梁皇忏,你应当把咒读熟。

忏资可以治办自己的衣履等用物。”我曾和成拙、觉心约定这天会面,也就无心于此。到十二月廿八日,拂晓时分,我起身向首座师住的寮房拜了三拜,回头就下了山。到了东阳,打听去祖堂的路。

走了一百多里,太阳落西,群星映空之时才到,问成拙、觉心在不在,执掌云水堂的主僧说:“几天以前,他二人一同去朝南海了。走时曾留下口信,若华山绍如来找,就让他随后赶去。”

第二天一早,我就动身,过牛首时,遇见化主顿修,我们曾在贵州水月庵见过,他坚持留我过年。次日吃了点东西,我就不辞而别,到达灵谷寺,正是腊月三十日晚,云水堂中多半是江湖帮中人,喧嚣扰杂之极,又无空处。

我就在门扇背后坐到天明,吃了早粥,就出发了。出门遇见该寺当家,法号弘传,对我说:“今天元旦,怎么就要走呢!请回寺安息几天吧!”我见他道谊殷切,就又回到寺里,用了午斋,还是离开了灵谷寺。走了二十里,投宿在一个小庵里。

初二日,歇于土桥南庵。初三日,在路上忽然遇到成拙。我问他:“你们二人同去朝海,怎么你一个人回来呢?”成拙说:“觉心到了无锡县先去海上了。我后到杭州,听说三昧老和尚在五台山旧路岭传皇戒,所以返回找你同去。”

我说:“五台山路途遥远,不知是否真传皇戒。还不如就在南京古林庵受戒。这古林庵是律宗祖师古和尚(古心和尚)开创的道场。你看怎么样?”于是我两人来到古林庵,说来受戒。知宾师(寺中专管接待外来人员之僧职)说:“要想受戒,每人交单银一两五钱,衣钵自备。”

成拙有衣无银,我是银衣都没有,怀里只有一串滇南产大密蜡金念珠。就拿出来,交给知宾师作挂单制衣之用费。知宾师接到手,好像答应了,转身走进房去。

我的眼睛和耳朵都很灵敏,见窗里有人向外偷看我们,听得里面说:“这两人是江湖,恐怕念珠来路不明,千万不能允许他们挂单。”

知宾师走出房来说:“常住办理这些事情不方便,还是自备衣钵再来吧!”我接过念珠转身就走,他留我们吃饭,我说:“是龙终须归大海,还能困在牛窝子里!”随即出寺,另找了一个寺庵投宿。次日渡过长江到了浦口。

正月十四日宿红心铺。传闻流贼过来了,男人女人都吓得哭成一片,抛儿弃女,惨不可言。我和成拙滴水未进,腹内空空,从早到暮,疾走了百余里,住宿在三铺。十五日夜,流贼攻破凤阳城,烧毁皇陵。

成拙和我向北走,到徐州住了一夜。次日渡黄河,但无船,就坐在岸边一直等到中午,见有官差马队,捉得船工和船过来,我们就顺便搭渡。行到中流,大水湍急,船工喝醉了酒,手软无力,船又破旧漏水。

差官乱了手脚,连呼苍天保佑,我们二人只专心念佛。幸好吹来一阵微风,把船飘入芦苇丛中搁浅,我两人手抓芦苇,涉水登岸,在一荒庵中过夜。

第二天,开始长途跋涉,有时冲风冒雨,有时戴月披星,或者去村庄中乞食,或者向耕夫化餐,于三月初一日方到长城口,过龙泉关进入山西地界,最后到了五台山旧路岭。接待来往僧人的十方堂,设在山门外。

我和成拙两人安好单,就前往方丈室参礼三昧老和尚。有两位北方的僧人守门,对我们说:“有香仪(敬香的钱)可以进去,如果没有就退下。”我们看他语气粗硬,难以理喻,就返回十方堂,叹息不已,说:“我们登山涉水不远数千里前来,谁知因为没有香仪而不能参见善知识!”

成拙说:“不必忧心烦恼。明早等守门人去吃粥时,我们自己进去礼拜。”次日早晨,我们不吃早粥,忍着饥饿,直入方丈室顶礼。和尚问:“你们两人从哪里来?”答:“从云南来。”

又问:“来此作什么?”我们因为没有衣钵,不敢说来求戒,只说来是为了朝礼五台。和尚说:“文殊菩萨就在你们心里,反而来朝台!自己实念修行去吧!”

我俩礼谢退出,因此发愿,今后如果做了善知识,绝不收受外来僧人之礼仪,也好让那些清贫的禅和子们容易相见。

我们上山到塔院寺。该寺有两个房头僧人是师兄弟,发心诵五大部经三年。相见询问了我们,知道是云南远道而来,很欢喜让我们留住。成拙自愿担水供僧,送我进堂诵经。他担完水,专读《法华经》。我除了上殿作佛事之外,空余时间就阅《楞严义海》。

我们二人口不说闲话,腿不胡乱跑,每天到中夜才放参(休息)。五台山上各大小寺庙,都以燕麦磨粉调成糊粥为食。塔院寺方丈师,法号德云,以及房头众僧,见我们两人如此勤学,一个多月无丝毫改变,都对我们产生了敬信之心,私下里请我们吃米粥。我和成拙商量说:“

我两人在众僧人中深夜研学,影响他们的睡眠。那边伽蓝殿(供奉寺庙护法神的殿堂)里晚上点着琉璃灯,里面没有人,我们不如到那里就琉璃灯光研习,一方面不妨碍别人,其次也心静利于记忆,学到夜静时就停止。”

五台山上春秋两季尚且很冷,何况是冬季!到了十月间,我们的衣着又单薄,手捧经卷,站在灯光下,专心学习,以至于忘却一切。到得掩卷歇息时,手指僵直不能屈伸,双腿冻木难以迈步,通身抖颤,寒彻肺腑。虽然如此,我们的志愿却更加坚强了。

开春就是崇祯九年。二月初,觉心朝海回南京,一路寻找我们,来到五台山相会。三月中有一个朝礼五台的僧人,是楚地(湖北一带)人,法号皎如,我们曾在宝庆府,同听颛愚大师讲《楞严四依》,见我在堂里,就进来相见。

有人问起缘由,他详细地讲述了我行脚的情况。方丈德云师知道了,就设斋招集全寺僧众,请我四月初一日开讲《楞严经》。我承蒙厚爱,苦于不能推卸,只得承当。到七月初一日方得圆满。

我们初来五台,就一直住在塔院寺,未曾朝礼五顶各佛刹,所以七月初三日,先上东台。那里的主持僧,用接待法师的礼仪款待我们。接着到了北台,当家僧还是这样接待。因此我心中感到惭愧,其它几台就没有去朝礼了。

初八日,告辞了塔院寺方丈及各房僧众,打算去北京向三昧和尚求戒。方丈师殷切挽留不舍,见到我们无心在此留住,就准备了三头骡子,为我、成拙和觉心送行,并伴随我们一直走到旧路岭,留宿了一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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