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门好积德,官门也好造罪。


第二百五十二句:
武王问尚父曰:“五帝之戒可闻乎?”尚父曰:“黄帝之时戒曰:吾之居民上也,摇摇恐夕不至朝;尧之居民上,振振如临深川;舜之居民上,兢兢如履薄冰;禹之居民上,栗栗恐不满日;汤之居民上,战战恐不见旦。王曰:“寡人今新并殷居民上,翼翼惧不敢怠。”
出自《群书治要》卷三十一《阴谋》。


周武王问姜太公,古代帝王的自我警戒可以告诉我吗?尚父说:黄帝时的警戒是:我领导人民忧虑不安,唯恐傍晚到不了明天早晨。尧帝领导人民战战兢兢,好像走在很深的大川边;舜帝领导人民小心谨慎,好像走在薄冰上;禹王领导人民战战栗栗,唯恐治理过不了今天;汤王领导人民敬慎畏惧,唯恐见不到天亮。武王说:我现在刚兼并了殷国,处于民众之上,对他们恭敬谨慎,戒惧而不敢怠慢。

周武王很受教,听姜太公讲古圣先王的行迹,深受其益,警励自己要战战兢兢、如临深渊、如履薄冰,不能因为自己是一国之君就可以作威作福。

《群书治要·汉书五》中说:臣闻尧受命,以天下为忧,而未闻以位为乐也。”臣听说尧帝接受天命成为天子,他把天下的忧患当作自己的忧患,却没有听说是因为坐上了天子的位置而高兴的。这两句话可以互参。

人们学习圣贤,“慕贤当慕其心”。圣贤人和凡人之间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他们的存心不同。尧受命成为天子,他不是以拥有这个位置为乐,不是以通过这个位置作威作福来控制、占有,而是战战兢兢、如临深渊、如履薄冰,唯恐自己不能尽职尽责,不能解除百姓的忧患。

圣贤人的存心是利人爱人之心,完全是为天下人谋福利、解除困苦,没有丝毫自私自利。尧帝不仅担任好自己的天子之责,并且用二十八年的时间找到并培养了好的继承人。他找到大舜,并认真地考察大舜,觉得他的德行能力足以担当此重任,才放心地把位置传给舜。

孟子说:像尧舜这些圣王,放下天子的位置,就如同放下破掉的鞋子一样,一点都不觉得可惜。因为他承担这个任务太久,终于可以卸下来松一口气了。而他担当天子之位,是因为没有人做,所以不得不去做。如果能够找到更合适的人选,把这个责任承担得更好,他一定是欢喜退让,让更合适的人来担当。这是圣贤人的存心。

现在很多领导干部为什么出来做官?为什么勇于竞争上岗?是为了名、为了利。首先,升官是为了发财。为什么升官和发财联系在一起?因为有了官位就可以权钱交易,所以通常这个位置就和发财联系在一起,是为了财。

第二、官就是管事,管人、管事、管财、管物。有权力自然就会有人巴结讨好,看起来受人尊重,实际上别人尊重的是他手中的权力。如果从这个位置上退下来,这些巴结讨好的人一定会离他而去。

这就是“以势交者,势倾而交绝”。一个人在位时,逢年过节来送礼的人特别多,是车水马龙。一旦从这个位置上退下来,就会“门前冷落鞍马稀”。原因就是在位时是以权势和人交往,没有用自己的权位去帮助、方便、利益他人,反而是用权势去控制别人,让别人畏惧甚至还要讨好自己,给自己送礼。

所以当官滋长了自己的控制欲和权力欲。这是领导者一定要警戒的,不能因为对权力的欲望而去做官,做官一定是为了帮助别人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。

古人说“官门好积德”,为官者出台一个好政策,制定一个好制度,利国利民,无形之中能够为自己积功累德。同时,“官门好造罪”,如果身处一个重要的职位,却不能利国利民、与人方便,反而以权谋私、结党营私,这就是误国误民,无形之中也给自己平添很多罪业。而且喜欢给别人设置障碍的人,当自己做事时,也会有人障碍自己。而如果一个人经常与人方便,当他自己做事时,别人也会主动前来帮助他、成全他,所以做事也特别容易。


《群书治要·商君子》中说:“乱世之君臣,区区然皆欲擅一国之利,而搜一官之重,以便其私,国之所以危也。”乱世的君臣有什么特点?一个重要的特点就是洋洋得意地想着专有一国的利益,想方设法地选择更重要的官位,更方便谋取私利的官位,这是国家危亡的重要原因。

观察一个国家是在走上坡路还是下坡路,是在兴盛还是在衰败,就看这个国家的领导干部的所思所想。他们想的是把自己的位置承担好,把自己的责任本分尽到,利国利民,还是想用自己的官位谋取私利、升官发财、结党营私。圣贤人身居民众之上的存心,就是一种临深履薄的意识,不求有功、但求无过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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